紙片飄回來，連信封都沒拆，郵戳還是2018年的，敢情人家四年前就提前拒了。

蔡少芬在訪談裡補刀：最後一次聯繫，她托寺院轉交手寫信，問「阿生你還記不記得拍吻戲NG二十次」。

半年後收到一張明信片，正面印的是雪山，背面空白，連阿彌陀佛都沒留。

她邊笑邊罵：這死和尚，連敷衍都懶得敷衍。

我聽完把影片暫停，去樓下便利商店買豆腐，順手不要塑膠袋。

收銀員小妹盯我三秒，像看神經病。

我突然懂了──所謂「頭陀行」不是表演給鏡頭，是表演給自個，把羞恥感先磨平，剩下的才是自由。

何寶生早把觀眾席燈關了，留我們在黑暗裡摸開關，摸到了算賺，摸不到繼續摸。

所以別問他後不後悔，人家在雨裡打坐，我們在冷氣房刷手機，誰比較舒服不一定，誰比較踏實一眼見底。

下回再刷到「昔日男神枯瘦如柴」的標題，直接滑過，真想知道答案，先去把今晚的剩飯吃完，再把塑膠袋洗一遍晾起來，能做到這一步，你真想知道答案，先去把今晚的剩飯吃完，

再把塑膠袋洗一遍晾起來，能做到這一步，你想知道答案，先去把今晚的剩飯吃完，再把塑膠袋洗一遍晾起來，能做到這一步，你再去公園樹下找他，說不定他肯分你半塊豆腐，順便教你用落葉疊杯子，再喝一口帶算土味的雨水，那才摸一口算土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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